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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亩玫瑰。”输入框的光标在不断地闪烁,我犹豫了很久,按下了发送键。

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回复,夜里的老钟敲了又敲,我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合上了电脑。

还是毫无睡意,但我已经学会闭上眼睛等待。

天亮以后,我看到了对面拒绝签约的消息,回复只有冷冷的一句话:“不接受抄袭作家。”

“作家”,我细细品味着这久违的词语,桌上的热水散发出一阵水汽,很快就散了。

若有似无的热气,就好像我一样。我自嘲地想着,拿出了医生强制要求上交的日记本。

“阴。”我慢慢地写下了这个字,作为今天的心情。

要不是她抓着我不放,我应该早就不在了吧。

我痴痴地想着,按照吩咐吃了开好的药。

“我回来啦,今天有没有什么进展啊。”疏语在门口换鞋子,手上的东西零散着放在地板上。

“没有,他们不要抄袭的。”我淡漠地回道。

“抄袭……你怎么也不解释啊?”疏语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也是,也不是没有试过。”

“嗯。”我点了点头,把日记本递了过去。

“这是今天的。”

“等我做完饭就看,宝贝今天想吃什么?”她一脸妩媚地伏上了我的肩膀。

“越来越肉麻了,你再这样,学长要怀疑你的性取向了。”我扒开她的手,开玩笑道。

“不管他,快来看看我给你买的新裙子。”她不知道在哪里变出了一个袋子,开心地在身上比划,“这样等你面试的时候就可以穿了,嗯?怎么样?”

“好看。”我点了点头。

感谢的话就没多说了,疏语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学姐,只比我大一级,是个不可多得的“别人家的孩子”。

很小的时候,她就是我的榜样,我想学医,她也想学医,但是她 次上手术台的时候,我却提起了笔,成为了一名业余写手。

疏语就是我 个读者,那个时候我大学刚刚毕业,没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所以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开始了我的写作生涯。

“你天生就是作家。”疏语看了我的 篇短篇小说后,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才郑重地给出了这句评价。

正是她那时候认真的表情,一直支撑着我在网络平台上摸爬滚打,被退稿了无数次,理由千奇百怪。但都敌不过昨天晚上那一句“不接受抄袭作家”。

我可是个玻璃心重度患者。

网上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但是专家会给出最专业的结论:他们管我这样的叫抑郁患者。

我这个患者被交给了疏语学姐看护,她搬进来我自己租的小房子,每天上下班都要花很长时间,我知道她在救我,可是我的刺已经长出来了。

在我第三次从急救中醒过来的时候,她开始叫我宝贝,她说,这个世界早就疯了,但别太失望。

“失望?”我看着我手臂上的血管,它们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

严重的那段时间她和她男朋友交替着照看我,我觉得自己像是牢笼里的困兽,说不出的难受和折磨。

疏语的男朋友是个脾气不太好的直爽汉子,唯独对我们轻声细语,无微不至。

我知道,对疏语,是因为爱。

对我,是因为我有病。

这样的想法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学长从老家给我带来了一盆兰花。

不太纯的绿色,但是长势喜人,我看着很像从前爸爸在庭院里种的那些,便很喜欢。

“这是叔叔特地从山里挖回来的,他让我问你好。”他说。

我看着那盆还未开的花,心里一阵揪疼。

已经很久都没有写作了。

“宝贝,快来吃饭了。”疏语在厨房忙里忙外,冲我笑着。

一副媚态。

“我又不是男人,别这么笑。”我已经习惯了她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我,离家以后,我难得再当一回孩子了。

“宝贝的文笔这么好,下次可要多写点。”疏语翻着那本日记,大多数只记了天气,但是她每天都要看。

“嗯。”我轻声应着。今天的菜有点咸了,吃多了嗓子不太舒服。

医院,今天还是她的晚班,过几天还有一场大手术,我很希望自己不要再给她添麻烦了。

桌上的玻璃杯泛着淡淡的光,“也不过如此。”我轻蔑地笑了笑,又坐回了电脑前。

天气慢慢地晴了,我很难得地出了一次门,逛了一天的商场,给疏语买了一只手表。

“你手上的那只,还是我拿 份稿酬给你买的,那时候的眼光真差。”我去探疏语的班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她的同事还是给我联系了急诊室的医生。

我轻描淡写地自言自语着:“兰花都快开了。”

那天晚上,疏语进了手术室,我在她的休息室睡着了,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我还是那个领奖台上的新晋作家,我曾未被录用的作品真的没被录用,我也没有被贴上“抄袭作家”的标签。

我捏着微薄的信封,兴奋地涨红了脸,空气中的凉香飘了很远。疏语一身白纱,分不清是医生还是新娘。

兰花就要开了,我已经,不 了。

end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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