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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近期频繁有兰友来向我咨询日本现在组培的春兰铭品“绿云”品质如何?这个问题的提出让我非常愕然,因为关于日本组培“绿云”的真相我与年相关联话题上已经陈述明朗,为什么大家还在吃苍蝇呢!难道不成日本真的在短期内重新启动了该铭品组培的生产线?为此,在日本 兰家的紧密配合下我作了一些深入的摸底工作,现就一些真相进行再次阐述,旨在提醒广大兰友谨防上当受骗!

日本农业科技是严格地执行世界育种法相关条例,在兰花上亦不会例外。如今日本兰界对原生种消费都是十分疲软,哪里还需要科技草,况且他们也不是科技育种快繁的代工厂。日本兰界为什么会出现中国兰退热现象?我们应该如何正确去做才能防止出现日本兰界如今的尴尬现象?

其实在日本年轻一代亲西方文化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故去中国化模式在不知不觉中就越来越严重,在兰花上也不例外。年轻人浮躁,兴趣爱好亦比较分散,在花卉的喜好上也是异彩纷呈。就拿兰花来说吧,他们更喜欢在节日里选择花大色艳不香的卡特兰、蝴蝶兰等洋兰之类的来点缀一下气氛。赏过花后可以直接丢掉,需要赏时再来购买,不用去为了栽培而花心事。因此,兰花在日本就成了鲜切花的市场,走快销的路线,低成本走批量。

如上存在的问题其实在上个世纪70年代就已经初现端倪。日本农业科技是全球排名前四的,说实话搞兰花组培杂交在上个世纪60-70年代就已有建树,那个时候他们搞了一些杂交组培的,并严格按照世界育种法在进行。可是其产品却因市场无法消化而停止了这些生产线,从此再也没有被重提。

上个世纪80年代初中国迎来了改革开放,兰花被摘除了被盖在头上的一顶大帽子不再是毒草。民间慢慢有些人开始点燃了莳养兰花的火苗,可是那个时候种苗却十分难找,因为在文革期间被大部分给糟蹋了。据沈氏《兰花》的作者沈荫椿先生回忆说:“该书80年就整理完成封缟,但到出版发行却整整花了4年时间,于年十月才成功首版发行,那时他还战战兢兢地,因为四类分子的帽子扣得太久,让他心有余悸。”那次电话和沈老先生交流后才明白他在《兰花》封面上的照片没有标识名称的无奈之举。他 说:“绝种的话题,不提也罢,还写它作甚?”这是题外话就此打住。

据我的兰花入门导师卢益民先生说:“中国首届兰花学会理事 次去广州召开举办兰博会动员会议时,那时上海沈学宝通过日本松村正直的关系做返销兰花的生意已经是风生水起的了。改革开放不久,人们种兰花还是暗地里静悄悄地,说得不好听的就像作贼似的。可见那个时候国内找春兰和蕙兰的传统铭品,是多么的不容易,那时春兰比蕙兰热。”

年初我从卢益民先生处复印了由朱德委员长亲自督办翻译的《兰华谱》,该书是日本小原荣次郎编著于年出版发行,里面就讲到了爱培者所栽培的兰花是采用户户定芽制度,这样就可以实现不让兰花因过快增苗而出现烂市现象,这是最为有效的管控手段之一。感兴趣的兰友现在就可以查阅当时记载的实情。

二战后日本主要是抓经济发展,兰花这块依然是高度保守,直到60-70年代就有人以强大的农业科技实力搞起了兰花组培和杂交繁育,春兰组培产品很成功但是由于市场问题而放弃继续做下去。那个时候日本的一些种植户已经把兰花都种在了院落中的地上,任其自然发展疏于去精管。如是,有的就长得和普通草没有什么区别,一大丛成片的。

在80年代后期上海沈学宝先生从日本返销一些种源过来,对他方也是一种有益的消化。刚好中国市场正处在稀缺状态下,如是双方皆大欢喜。那个时候就拿春兰传统种“绿云”作比吧!原生和组培苗都被中间商在收购的时候给混到一起了,就这样笼统地一道打包到中国。

这种现状在后来广东汕头陈少敏先生和日本取得联系后实地走访,在他的经手返销春、蕙传统种的陈述中有讲到。他说:“国内改革开放后人们生活开始好转就在追求精神层面的消费了,兰花便是其中之一,江浙的兰友都找我引种‘宋梅’、‘大富贵’什么的。我也组织不到那么多的货源啊!日本这条通道打开后,那边有货,这边有市场一下子赚得盆满钵满的,这是我进入兰花市场所获得的 桶金。”

陈少敏先生从日本返销春兰和蕙兰铭品的时候已经是九十年代初了。通过沈学宝先生和陈少敏先生从日本方面获取的资讯来看,可见那时日本方面对中国传统春兰和蕙兰因存量过大都不知道如何去消化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日本所返销回来的春兰、蕙兰苗子非常好种的主要原因。由于沈先生这边经手的苗子把关较严,加上自己亦精于鉴别鉴赏故出错率较低,而陈先生那边由于不懂江浙的瓣型花故像绿蕙“仙绿”和“上海梅”永远都是一个价。再加上这些种苗在南方栽培也不容易复花,故增加了出错率也就在所难免。像“陈留绿梅”混迹到“老 ”里,“庆华”混迹到“潘绿”里面,这样的情况就太多了。出现这样的情况尚还存在另外一个因素,就是日本方面的栽培者已经不太精心导致管理松散从而插错了牌子。就这样事我在年4月份和日本 兰文化传承者、兰家山本·猛与杨泓先生见面深入交流过。

年4月8日和日本 兰文化传承者、兰家的山本·猛与杨泓先生在深入交流组图。

年日本松村谦三从浙江杭州花圃引处蕙兰传统铭品“丁小荷”的记录凭证

一、现状

通过与日本兰家的直面交流,使我对日本的中国兰花现状加深了认知。中国兰花在日本一直被称作东洋兰,深受老一辈兰人们的喜爱,故一些财团级的 兰花爱好者和兰家们所收集珍稀的藏品,是不轻易拿出来与人们交流的,直到他们去世后其后代才能来拿出流向市场。

例如松村谦三当年的艺兰凭证就被当作古董上传到网站上进行拍卖,幸得山本·猛先生有缘见之毫不犹豫拍下,这其中包括艺兰笔记和标签牌子这里就记载了大量的兰史信息,这是宝贵的兰文化资料一部分。

日本兰花氛围的走衰这与其脱亚发展战略亦存在一定的关联性,二战后日本重振经济更加积极主动和西方接轨,故年轻一代严重西化,如是之下品性和爱好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再留念大中国文化。像日本至今都保持着较为完善的秦汉盛唐文化,从和服的着装配饰上可见一斑。另外,加上日本的老兰家过于封闭,缺少对外交流引导新生一代亦相干。老一辈的人对大中国文化那是非常膜拜崇敬的,例如:书法、绘画、武术、品茗、陶瓷、酿造、宣纸制作、兰文化和瓣型学说研究等。

日本先辈兰人们对“瓣型学说”研究这块要薄弱于发源地的中国,但是在栽培技术上却取得了实质性进展,并 。再加上栽培大环境平稳,使之兰花铭品总量实现了保质保量的稳步上升。虽然在80年代末至年初期近20年里迎来中国兰商的大采购,使很多的库存销售出去,但是终因国内的新生力量锐减而呈现出凋零态势。

因此,山本·猛先生见到我们中国兰界的年轻一代在为着兰花的鉴别鉴赏去争论、去研究、去坚持兰文化的弘扬,他是非常羡慕的。

在这次交流中我对日本兰界才有了一个大致的初步了解,以前一直是通过与日本有着兰花贸易的人士,在他们口中所了解得的只是一些片段,这次特别感谢山本·猛先生赠送的日本兰界从上个世纪30年代出版发行的兰花报纸期刊《趣味之友》,这里面记载了他们的兰花发展的一段历程。

另外,据杨泓先生图文报道,这次年4月18日日本“东京蕙兰展”,竟然只出展了20余盆花,这热情度可见一斑了。

继续......

年日本“东京蕙兰展”现场组图由杨泓先生拍摄

山本·猛先生赠送的上个世纪30年代的《趣味之友》兰花报纸期刊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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