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随笔六篇文/邱春兰雪兰一朵朵纯净的雪花,一直萦绕地飘散,却又无法真的散若无物地飘落兰坡,坡上皆是雪兰。坡上种兰人痴吟:许霁楼《滋兰树蕙山房同心录》中的雪兰:“兰中时有白色者名雪兰,此乃阴山背阴处所产,若栽盆中,略见微阳即变绿色。蕙惟宁净白荷花,为蕙中真雪兰。惜此种今已失传,不复识庐山真面矣”。兰根生兰坡。要不要栽至盆中移至山房?会不会微阳即变?一些颇具境外之境的冥想,种兰人在雪水煮茶之时却忽略与兰的炉火。雪或兰两个相融或独立的词,致象外之象,内里却包裹着一层宿命般的生命涟漪。细细思量,似乎觉得“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也只是一种境象。

纵是不复识庐山真面矣!如今一种真实的幻,从玄幻里找到被雪覆盖的雪兰之魂。纵是雪事极端颠沛兰骨,兰坡望尽寻兰不见,如今且说世间光芒深沉,归于红尘又归于空无。就让种兰人怀着神圣兰意在凭雪兰坡,静候小雪之后大雪的恩临,若坡上寒冷,就温壶兰酒,雪兰相依,痴醉而知醒。

寒兰狂飙浩荡的雪落满兰坡,为寒兰而落。寒兰雪时兰坡的惟独。寒兰清逸与时的光阴,潇洒地迎雪盛开,宛若与兰的世界里凌寒的兰仙,沐浴着初雪圣洁的洗礼,深情而气定神闲的与兰坡、与兰人即我非我的本我刻骨三香:冷香、遗香、常香若有若无,时而近在咫尺时而天涯迂回地唤醒世间万物的世事极端。寒兰与雪孤痴妙美的心知。与天空轻灵飞舞的白蝴蝶与景象而抵达的坡上兰朵已开到微醉处,与风雪入思、空气明亮的一种气度、一种碧润、一种精神,听凭时间的燃烧。谁说寒兰是天地看客?是雪潮的卷入者?坡上种兰人愧于自己与寒兰神采、形质的“太虚片云、寒塘雁迹”的对白。寒兰允许用一个最通俗的比喻来说她的冰肌玉骨、冷艳凌江;允许光线不分彼此地婉转词语无边地浮现寒与兰的嵌合,或夸张渲染雪借兰势于现世的境镜相入。而明朝春天,在轮回的四季里,镜上映照的兰朵不动声色;而境下夜暮四合,风在兰坡抚弦,种兰人正煎一壶岩茶与被雪覆盖的兰坡雪上与时空对饮。而注定有一些欢喜时分一直在莹白如玉的雪上种满与兰的白月光。为此,种兰人终将清风染眉,在雪月不相负的兰坡像寒兰一样黎明即起,与世照常。蕙兰兰蕙润心写在雪上,不过是雪兰相融的涟漪,与风声、林涛、虫鸣只可悟,不可语。兰蕙同心印在坡上,不过是蕙质兰心的质本,与中国、兰花、中心只可心,不可殇。虽然蕙兰还在十二月的休眠期中,但我已习惯早晨坐在阁楼上迎来 缕曙光,习惯了在阁楼上深凝与蕙的兰坡;有时阁楼上雨声中能看见蕙兰弹散的浮华,有时阁楼外风声中能听见蕙兰向内而生的本心;有时蕙兰只在风雨淋琅的时候与时间无涯的兰坡,与阁楼与我初始明媚的欢喜。阿诺德说:“一颗孤独的心在等待另一颗孤独的心,在世界的两地,在经历了令人厌倦的岁月后,他们终于萍水相逢,一见钟情。”曾经青涩的岁月中与蕙兰初相遇,正是一见钟情让我从此痴迷上了兰蕙。古人说:“一茎一花者为兰,一茎多花者为蕙。”兰蕙同心:春兰、蕙兰、建兰、寒兰、墨兰、春剑、莲瓣兰等同称兰蕙。有时深居阁楼只为古人所论:“兰与蕙不分,且只尚花之多寡。”深读《兰蕙同心录》中言:“一身云荡,杖履自闲,须眉皆皓,犹复痴心欲诉。”……痴心欲诉摈弃芜杂的诱惑只为蕙。于喧嚣红尘、沉沉暮霭中,最早读到的是吴恩元的《兰蕙小史》:“古圣贤之与兰蕙,固不以凡卉视之矣。顾皆以其香清、性静,与众草为伍,无言自芳而珍之重之……兰蕙有灵,应有知之不尽,不如不知之慨乎?”从年少懵懂时到如今,与蕙的光阴杯盏,在世俗之上,与阁楼的雪酿兰酒,与兰坡的一盏良辰听雪,而忽一夕忽老,只在兰著中深迷与蕙兰的心同。而今,蕙兰只以草的姿态光阴入画,以草的坦然与我对白,与阁楼里堆放的兰卷与蝴蝶慢飞,而与这浮世的起伏却至黄昏的花影,纸里春天的遇见。风兰风,只说风时,仿佛方欲从心;兰,只说兰时,仿佛结契于冥。适时的时候,顺着风兰附生的香榧仰望六朝谢赫的《古画品录》中的气韵生动,骨法用笔而与之转移的模写,仿佛顺着风语里辰光缓慢的景可以看见,风到的兰坡叙述的一分孤往深情。风中起伏的兰音“一笔而起,七笔而止。三叶一添,可加满纸。”纸上满是风兰的名字。而王治梅写兰浅说的风里人声似绸,与种兰人朴素相见的风兰,与风里风外,与大雪之内的字句寄往春深之处。风兰舍弃以大雪为记的一种来日方长。风兰知道风是有影子的,她相信眼眸与指尖,相信与时的缘来缘去一笺墨香晕开的兰,而惟独不信风。墨兰犹喜墨兰,完全是因为农历旧的一年将终,新的一年即将开始,喜庆的立春节气和新春佳节即将到来,墨兰花开,幽香满室,更因墨兰的墨字与心晕开,以墨为字为词为句,写在风里,写在雪上,写到兰心;甚至与安静的光线明亮的时分挥毫泼墨,或浓或淡,随心的与兰与世端然相见。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墨,每个人都有自已心中的兰。墨兰只不过是兰科的一种地生植物,只不过品名与时令花开触动了水影般幽静的香息,只因墨香的存在,让兰人不由自主地频频呼喊着墨兰。因为墨兰于我蓄墨已久,与兰黄昏的无限凝墨,与兰坡无边的水墨万物,与之共生的我与世间有墨兰的契合。明末清初书画家石涛赞墨兰:“根已离尘何可诗,以诗相赠寂寥之。大千香过有谁并,消受临池洒墨时。丰骨清清叶叶真,迎风向背笑惊人。自家笔墨自家写,即此前身是后身。”于此,我的墨终将留在兰坡,终将与斜阳外,山水内,与心有暧香的你以墨为诺,朝朝暮暮,心契无言。建兰一直想以建兰的兰名来替代文字的美妙幻境,建“造与筑,建造、建筑。设置成立,建立。”词典的字义;一直以为与想象合适的时间知晓与心的兰,仿佛真实的来自建与兰之间吐纳收放贴切的融入。一直的心有念及是因为与兰眺望的那刻契合、悦然和欢喜。一直深喜的、稳妥的、幽微无限的目遇春天,是因为一直在借助兰的气韵,从而释放内心那无故的恍惚和倏然的闲愁。一本书名写着:文字是药做的。品思良久,释意似乎潜在念念的向往,似乎与心境的安置逐逐对应,似乎心灵的丰盈、镇定、静谧与词语坡上的兰明心见性。似乎与春天有约,似乎朴素的光线里半炉静香中的建兰与旧年的 几天得以意料之内的自然恩赐。原来,不可辜负的不仅仅只是建兰的“舍弃繁华无媚骨”。原来,“酒到花前倾刻醉,蝶于指下突然飞。”不仅仅只是一种幻觉的建立。原来,词语的兰坡正在搭建着词语的爱和温暖。原来,趁着光阴深情未老, 的建造着一边隔着世俗,一边隔着烈火的兰坡,建兰从始至终,以嫣然的恩慈回向兰坡不动声色的种兰人以径然直抵内心的精神愉悦以及与心灵之间的灵境补给。作者简介:邱春兰〔女〕,又名杨怀荣,河南固始人,现居郑州。崇尚古典空灵之美者。中国散文诗研究会会员、中外散文诗学会理事、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散文诗学会副秘书长;作品散见全国报刊,作品入选《中国散文诗精选》、《中国散文诗年选》、《中国诗库力作选》、《河,是时间的故乡》、《大诗歌》等数十种选本,出版散文诗集《雨后蝶衣》、《似与不似》获国际散文诗大赛二等奖、军旅青春一等奖及其它文学奖多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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